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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就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?【第一更】
  郁临归就懵了。
  不是赏赐他?
  不是赏赐他,将他留下来做什么?
  救他四哥的,除了萧鱼,还有他不是,而且,而且……他还牺牲颇多不是。
  虽说是兄弟,虽说救人要紧,可毕竟他四哥怎么说还有两个女人,他这辈子,他还从来没有跟人如此对过嘴呢。
  况且还是两个大男人。
  “那三哥是……”
  完全猜不透圣意,他小心翼翼地开口。
  看这个男人的样子,怎么像是不悦呢?
  就算不赏赐,也不应该是这样一幅表情吧?
  帝王骤然起身,沉声道:“朕很生气知道吗?”
  郁临归点点头,“嗯,知道,看出来了。”
  忽然想起什么,又赶紧摇摇头,“不,不不知道。”
  他不知道生气点在哪里?为何生气?
  帝王似是更加不悦了,脸色很难看,蹙眉张嘴正欲跟他说什么,却又不知怎的没有说出来,只是闷声一叹,一副跟他说不清楚的样子。
  他等了半天,帝王才问出一句:“你就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?”
  哪里错了?
  他想了想,从早上进宫开始,一直到现在,所有的事情都快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。
  似乎没有哪里错了。
  “三哥是不是说,我不该先斩后奏,将萧鱼带进了宫,然后,再跟三哥说这件事?”
  见帝王薄唇又抿紧了几分,他连忙道:“哦,不是。我想也不是,不管怎么说,萧鱼还救了四哥不是,三哥定然不会因为这个生气,那么……”
  又想了想,他又略带试探地开口:“是不是我捂四王妃的耳朵捂得不对?”
  这次没等帝王反应,他又自己接着否认,“应该不是,捂四王妃耳朵是三哥让我去做的,而且一捂,四王妃就好了,所以……”
  忽然想到什么,眸光一亮:“哦,我知道了,我知道三哥为何生气了?”
  帝王有些怀疑地睇着他。
  他一本正经道:“三哥定然是看到了,在湖底的时候,是我先发现的四哥,当时四哥被很多的水草所缠,我差点就错过了,然后我将那些水草扯开,准备救起四哥,萧鱼来了,萧鱼一把推开我,她挟走了四哥,三哥是不是说我不该让萧鱼救?”
  是了,应该是这里生气了。
  因为后来这个男人来了之后,又推开了萧鱼,想自己救他四哥的。
  所以,他怪他没有夺回来,不够坚持?
  不对,那后来,这个男人自己不是也没坚持,任由了萧鱼去救。
  帝王无力扶额。
  “郁临归,你知道吗?朕原本以为郁墨夜是这个世上最笨的人,如今看来,你跟她比,有过之而无不及啊!”
  森冷的声音几乎是咬着牙而出。
  郁临归听得心口一颤。
  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直呼名字,叫他郁临归,平素不是老九,就是九弟。
  看样子,他还不是一点点生气。
  可是,可是……
  他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啊。
  总不至于说他不该给他四哥度气,救人的他肯定不会生气。
  那到底是什么呢?
  瞅瞅帝王,他小心翼翼的开口:“三哥知道的,我一向愚钝,请三哥明示!”
  还是让他直接指出他哪里错了吧,不然这样猜,他猜到明日早上都猜不出来。
  帝王朝他扬袖:“滚吧。”
  郁临归一下子没反应过来,“什么?”
  帝王一掌拍在桌案上,怒道:“朕让你滚!”
  郁临归吓了一跳。
  让他滚?
  啊,哦。
  “那我就告退了。”虽完全不明所以,可见帝王一副处在盛怒边缘马上要发作的样子,他吓得赶紧逃窜。
  待郁临归走后,郁临渊一人站在那里胸口起伏了好久。
  好久之后,他才怔怔回过神。
  又禁不住哑然失笑。
  他做什么跟一个完全不清楚状况的人去生气?
  ******
  郁临归一边走着,一边百思不得其解。
  萧鱼环抱着胳膊,慵懒地靠在宫道边上的一棵树干上等他,见他终于出现,便走了过来。
  “那么久,还以为留你吃饭呢。”
  郁临归没想到她竟然还在,有些意外的同时,也有些些惊喜。
  “等我?”
  萧鱼挑挑眉:“难道等鬼?”
  郁临归汗。
  就不能正常交流吗?
  两人一起朝出宫的方向走。
  郁临归心里面一直装着方才龙吟宫里的不快,禁不住问向萧鱼:“对了,你觉得我今天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?”
  “怎么了?”萧鱼瞥了他一眼。
  他便将整个事情说了一遍。
  萧鱼听完就乐了。
  笑得半天止不住:“哎哟,笑死我了……”
  郁临归本来就懵,被她一笑,更懵,“你明白了吗?”
  萧鱼依旧是笑,摇头,“没明白。”
  “没明白你还笑成这样?”郁临归觉得不可理喻。
  “就是觉得好笑嘛。”
  萧鱼笑到肚子痛。
  有只呆头驴呆得好笑,还有只精明狐有气无处撒憋得好笑。
  ******
  郁临旋来到四王府的时候,顾词初刚刚将郁墨夜安顿好。
  见郁临旋身上的湿衣服都没换,想来应该未回府直接过来了,顾词初眸光微敛:“王爷还没醒。”
  “嗯,我只是跟过来看看。”
  “那五爷先坐一会儿,我去让人沏壶热茶。”
  搬了一张软凳至房中暖炉的边上,示意郁临旋坐之后,顾词初就出了厢房。
  郁临旋怔了怔,第一次发现,顾词初竟然是如此心细之人。
  也就是这时,他才感觉到冷。
  冬日的衣服厚,尽数湿透,粘哒哒在身上,又冷又难受。
  走到暖炉边坐下,他执起小火钳,将炭粒子拨了拨,炭火烧到最旺。
  烤了一会儿,人似乎舒服了不少。
  抬头,他看向床榻。
  榻上的女子一动不动,悄无声息。
  就好像整个屋子只有他一个人。
  静得可怕。
  起身,他举步走过去,站在床边,垂目看着她。
  “四哥……”
  他唤她,轻声唤她。
  对方依旧毫无反应。
  他伸手探上她颈畔的大动脉。
  末了,又将她的一只手臂从被褥里拿出,探上她腕上的脉门。
  还好,还好,萧鱼并未骗人。
  只是在昏迷。
  回头看了看门口,见并无人前来,落在她腕上的手顺势就裹了她的手背。
  好凉。
  他一双手捧住,将她的小手裹在自己两手的掌心。
  轻轻摩挲。
  如果她今日就这样没了……
  如果她……
  他一直不敢继续往下想。
  在湖底找寻的时候,在湖面抢救的时候,他一直这样想,却又一直不敢想下去。
  感觉到她的手被摩挲出了一些温度,他又将其放进被褥里面,替她掖好被角。
  他想着她落水时的恐慌,他想着她在湖底的绝望。
  他甚至想着在生死绝望的最后一刻,她有没有哭。
  想起郁临归给她度气的情景,他的手指又不禁抚上她苍白的唇瓣。
  大拇指落在上面。
  从左拂到右,又从右拂到左。
  也不知自己心里怎么想的,忽然就用了些力,甚至带了一丝狠意。
  原本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在他的力度下,竟有了些些红润。
  闻见门口有脚步声渐行渐近,他连忙收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