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辈过誉了，我并非聪明，不过是被人害得久了，就学会害人了而已。”
墨临渊笑了笑，却也不忘倒上一杯清茶，递到武姜面前。
“不想噎着，就慢点吃。”
“哦。”
武姜接过茶杯，心中略有感慨。
她有些不敢看墨临渊，因为短短一句话里，总有说不出的意味。
很多人都认为，眼前的少年明艳无双，乃是天造的奇才，甚至有怪物之嫌。
可事实上，都是生活所逼。
若岁月静好，谁又愿意，变成这般心思深沉的模样呢？
自己尚有外公庇护，而他呢？
从他记事开始，他便一直都在努力的，去庇护别人吧。
就连决定引诱夏以琳出手，不也是为了减少整个岭关的伤亡，不让更多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，失去生命吗？
墨临渊总说，他不是好人。
可事实上，他却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，去做一道光。
一道即便没人理解，也依旧闪亮的光。
“罢了，聪明是你的，即便是学来的，也是你的。”
武灵瞥了武姜和墨临渊一眼，也未再阻止二人的互动。
“我们灵族那些小辈，若有你一半的狠辣，恐怕也不至于落得如今，为你鞍前马后的下场。也就姜儿，还有些脑子。”
眼下的武灵，已不再吝啬自己的话语。
因为他深刻的认识到，如今的灵族，的确该与时俱进了。
就眼前这么个讨厌的小子，竟都能把他们悉心培养的一众继子，给耍的团团转了。
也难怪连姜儿这个鬼灵精，都能被他骗到手。
可殊不知，究竟谁骗谁，还真难说。
“外公，您这到底是在夸我，还是损我呀？”
武姜皮笑肉不笑，什么叫就她有点脑子？
她的脑子，就一点？
“哼，你甭管夸你损你，你违背约定的事情，一会儿再跟你算。”
老者一拍桌，险些没将武姜手中的粥碗给拍翻。
闻言，武姜只能悻悻闭嘴。
是，违约是她理亏，可事出从权，她不也还他东西了吗？
而随着武姜闭嘴，外面也有嬉闹声传来。眼瞧着，是叶玄带着白石等人，缓步走了进来。
众人中，除了叶玄衣袍整洁，保持着惯有的冷峻潇洒以外，其他人的造型都各有不同。
就比如白石与风天。
两人依旧穿着破破烂烂的伙夫服，眼下这衣服不仅破，还相当之脏。那因为救人沾染的血污，都还没来得及洗掉呢。
而清秋与两人相比，也就好一些而已。
因为她也还没来得及，换下沾血的衣物。
到是云信子先过来，因此简单的换了身儿，看起来要整洁一点。
“族长大人，空长老。”
众人齐声，向桌前的两位老者行礼。这一刻，连武空都放下了粥碗，神色正派。
“小家伙们，如今大家都在这儿了，此番出行，你们想必收获颇丰吧。”
威严的目光扫过五人，武灵的问话，不容置疑。
而众人也纷纷点头，说出了自己的一些体会。
其中云信子、白石和风天，感受尤为深刻。说起话来，近乎有收不住的趋势。
人是需要认同的，而他们在这里，得到的远不止是认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