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老者的反问，让武姜哑口无言。
明眸盈盈，她的思绪沉入心底。
墨临渊是孬种吗？绝对不是。那是一个可以为了自己的目标，不顾一切的人。
是一个说着，一定会来灵族找她，即便是面对生死，也要站在她面前的人。
她只是不希望，一切都交给对方来承担而已。
所以她尽力的，想去减轻一些东西。
可她真的，能替墨临渊做选择吗？或许，她还不能。
“好，第二个约定，我也答应您。但是您又如何知道，我有没有查看剑谱呢？”
武姜最终还是点了头。
而被他询问的老者，却只是笑了笑。
“外公把信任，加注在你的身上。你若愿意遵守，自会遵守。你若不愿，那也是你的事。姜儿，成为你想成为的你，不必顾忌。”
老者笑，仿佛有温和在徜徉。
可他越是温和，武姜却越发感觉，身上有千金的重量。
这样的信任，可以辜负吗？
至少她觉得，不可以。
“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。您还是说说，我们最后一个约定吧。”
“好。”
老者点点头，浩瀚的眼眸中，似乎有欣赏掠过。
“第三，我要你在执行任务期间，不得去寻那小子。外公知道你想帮他，可不准见面，也是外公给你的要求，你必须记住。”
“为什么！”
这一次，武姜终于彻底的，变了脸色。
她本就算准墨临渊会来边关，所以想拿着诸天剑谱，亲手交到他的手里。
而且她还好想见见清烟，看看那丫头如今，过得好不好。
可外公却……
“外公，如若不见他，我要如何将剑谱交给他？”
武姜咬牙，她决定再反抗一次。
可她提出的这个问题，在武灵眼中，却不值一提。只见老者反唇相讥道：
“这是你自己的事情，你需要自己想法子。而监督你的任务，外公会交给叶玄。无论你要不要剑谱，这第三个约定，都不会改变。”
“为什么！”
武姜又一次问道。
叶玄是最听外公话的，而且对临渊哥哥敌意明显。让他监督自己，根本就是故意为之。
她相信，对方一定不会有丝毫的放水。
即便是自己求他，他也会铁面无私的说，这是外公的意思。
“姜儿，你该明白，你如今应以大业为重。外公不逼你与他断绝关系，甚至赠出剑谱。你难道，就不能听外公的话吗？”
武灵并未以严厉的语气威逼武姜，而是一反常态的温和。
他仿佛是在苦口婆心的，劝慰什么一般。
以至于武姜心头一动，一瞬间，仿佛意识到了什么。
看着悬浮在自己面前的手抄本，其上没有褶皱，崭新极了。
而也说明着，这是老者辛苦一夜，甚至可能是从族内大会结束之后，就开始努力的成果。
从微风吹拂的一瞬间，她甚至能隐约瞧见，其上的隐晦的注解。
这本手抄本并非随意为之，而是老者的心血。
就好像，他在亲自指导叶玄般。
也许自己想要的，真的太多了。
最终，武姜接住了剑谱，翻手将其收入浮屠镯中。
“您的约法三章，我都答应。无需叶玄监督，姜儿自己，会管好自己的。”
说罢，她已向老者告别，转身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