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风站在原地，双手微微攥紧。
此刻身为长老的他，稍稍有些憋屈。因为他已经很久，未被人说过批评的话了。
风尘仆仆的归来，以为自己做的很好，却被一个小丫头，当众点名。
虽说这个丫头不是普通人，而是少族长。
可在他眼里，归根结底，还是个孩子。
“少族长，我觉得您的话，有失偏颇。”
沉默了许久，清风终归还是放沉语气，对武姜说道：
“您之前去了哪里，我并不知道。可我在外为灵族奔走，已有数年。一次情报的失利，并不能决定什么。”
清风说完，众人不禁点头。
灵族多年，都是这么过来的。
他们并不关心外面的小事，只在大事上着眼。
而世俗战事频发，争权夺利，他们哪有那么多精力，去关注这些俗人呀？
甚至在灵族很大一部分人中，观念依旧停留在世人庸俗的层面上。
那是一种不明说，却隐隐渗透的鄙视。
是一个古老家族的故步自封，与停滞不前。
看看众人眼底的满不在乎，对于世俗的鄙夷，武姜沉默了半响。
这些人久久处于灵族保护中，固然能保持本性，一尘不染。可越是这样，就越是庸俗，越是愚昧。
甚至极容易被外界的一切，一触即燃。
这就是她的家族，一个在渐渐衰落，却不自知的庞然大物。
十年，二十年……
再继续这样下去，将来的灵族，恐怕会跟不上这个世界。
他们会变成强大的莽夫，恐有实力，而没有眼界。
临渊哥哥，我曾以为，为了你，我要改变。
可如今我明白了。
需要改变的，不止是我，而每一个灵族人，内心深处的灵魂。
“姜儿，你既然提出了问题，那你自己说说，你有什么想法吧。”
主位上，武灵望着少女沉思的面庞，轻声问道。
他的声音很平实，却也威严的，压制住了一片质疑之声。
因为他这孙女儿的第一次崭露头角，似乎，不太顺利。
清风等在原地，他看着沉默的武姜，心中的敬意并没有多少。因为对方，似乎已经无言以对。
但出于对少族长的礼数，他还是拱手，准备给对方一个台阶下。
“外公，我没什么想法，我只是痛惜我族竟花百年时间，建立起了这般无能的情报网络。我为我族，感到遗憾。”
少女的目光犹如锐利的刀子，划过一道道有些愤怒的视线。
这些人对于她的话，充满了质疑。
其中以清风，最为严重。
“姜儿！”
武灵出声呵斥，这丫头这般说话，是想犯众怒不成？
即便是他都觉得，眼前的武姜太过莽撞了。
因为她在质疑的，是灵族的能力。是整个灵族，所有的人。
“少族长，我清风敬您身怀血脉，天造之才。可站着说话不腰疼，是世人的通病。您这般诋毁，我风云堂拒不接受！”
随着清风的一声带自，后方几名风云堂的人，也激动了起来。
他们是灵族的耳目，也为自己的工作而骄傲。
可如今，他们却被贬低，被质疑，而他们显然，不能接受。
他们一起，要声讨武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