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月玲儿倏然攥紧手指,阻止自己往后退缩,她扬起下巴,冷讽道:“殿下这是想干什么?为了一个贱妾,打正妃?”
“正妃?你配吗?本宫告诉你,衣儿在太子府的地位,远胜你这个本宫看到就作呕的贱人。”赫连城当着府中众人的面,不给古月玲儿丝毫面子,极尽所能的羞辱她。
因为,古月玲儿早就已经把他恶心透了。
古月玲儿脸色很难看,她心脏气到发抖:“是吗?你再喜欢她,那又怎样?她还不是一个贱妾?要屈与我这个太子妃之下?即使进皇宫,她也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,只有我这个令你作呕的人,才有资格。”
她发誓,今日在赫连城面前受到的所有屈辱,终有一天,全部还给“裴水”这个小贱人,还要百倍,千倍的还给她。
白妃衣心脏砰砰直跳,脸颊被打,似乎也不痛了,她害羞的垂下头,真没想到,她在殿下的心中,已经如此重要了。
白妃衣嘴角不由的牵起笑容,芊芊手掌,下意识的放在小腹,这几日殿下夜夜留宿她的寝房,翻云覆雨过后,她香汗淋漓的依偎在他怀中,殿下有时会把手放在她平坦的肚子,笑着说,他的种子在她肚子,何时能生根发芽?
白妃衣脸颊愈发的烫了,殿下想要她怀孕,她也好想怀上殿下的孩子,孩子的五官都要像殿下,因为殿下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,也是她深爱的男人。
啪!啪!
响亮的巴掌声,拉回白妃衣的思绪,她震惊的看着被打的古月玲儿,两个脸颊都被殿下打红了。
“再说一句贱妾,本宫撕了你的嘴。”赫连城幽冷的说道。
“太子妃……”钱嬷嬷被吓到,殿下……他怎么能对太子妃下这么狠的手?太子妃可是怀了小太子的。
赫连城对古月玲儿动手,几名侍卫都面面相觑,他们不敢轻易的得罪赫连城,但又受皇命保护太子妃,不过太子妃只是被殿下打了两巴掌,没有威胁到生命和腹中小太子,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毕竟将来北冥的主人,会是太子殿下。
至于太子妃,照殿下对她的态度看,古月玲儿这个太子妃坐不坐的稳,还不一定呢!
“滚开。”古月玲儿猛地推开钱嬷嬷,愤怒至极的对侍卫们吼道:“你们都是死人?没看到他打我?是不是要等到我被他打流产了,你们被送上断头台的那一刻,才知道后悔和死字是怎么写?”
古月玲儿恨透了这些侍卫不作为,忌惮赫连城的身份,看到她被打,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。
“这个贱人今日吃错了药,发了疯病,本宫命令你们把她带回寝房,禁足三个月,没有本宫的命令,她不准踏出房门半步。”
“赫连城,你诅咒我?你没有权利禁足我,你们谁动本太子妃?我就让皇上砍了你们脑袋……”
“拖下去。”
赫连城一声怒喝,太子妃的侍卫上前,抓住古月玲儿。
皇上派给古月玲儿的侍卫见状,也都纷纷低下头,假装看不到,他们负责保护太子妃的和小太子的人身安全,别的管不了。
古月玲儿冲着侍卫们大叫,他们也仿佛听不见,她一怒之下,与抓她的侍卫动手,她的内力已经恢复,但她刚打退一个侍卫,赫连城就弹指,封住了她的穴道。
古月玲儿被两个侍卫,像抬死尸一样,抬回了房。
慕蓉吓坏了,她跟在抬着古月玲儿的侍卫身后,想要趁机溜走,被赫连城叫住了。
慕蓉心脏猛地一颤,娇弱的身体,开始发抖:“殿……殿下……您叫妾身……有什么吩咐?”
赫连城冷哼一声,喝道:“跪下。”
慕蓉吓了一跳,扑通一声,双膝跪地,膝盖磕在菱形的石子,顿时疼的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转过身,对着衣儿跪。”
慕蓉眼中闪过痛色,她咬着唇瓣,跪着转身,在白妃衣的面前,停了下来。
“跪到衣儿脸上的伤好了,你才能起身。”
赫连城冷酷的声音,把慕蓉骇了一跳,仿若坠入冰窟,寒意侵入骨头,浑身都冷到颤抖。
跪到白妃衣脸上的伤好,她这双腿,恐怕要废了。
慕蓉眼泪瞬间淌了下来,殿下宠爱新妾,竟然宠爱到如此地步?她的心好痛,就像被什么绞着,要搅碎了一样,疼到滴血。
“殿下,小水姑娘已经帮妾身狠狠教训了慕蓉,您就饶了慕蓉吧!”白妃衣在赫连城身边轻柔的说道。
慕蓉眼底涌起恨意,“裴水”这个贱人,别以为她不知道,这个小贱人此刻得意死了,在心里嘲笑她被殿下重罚。
她不需要这个贱人假惺惺的求情,只会让她感觉到她虚伪的嘴脸,恶心透顶。
“你是本宫的女人,需要一个奴婢帮你教训欺负你的人?嗯?”
赫连城凤目流转,看她的眼神,似温柔,又似没有温度,白妃衣被他问倒了,琢磨不透他此刻的心情?
“不……妾身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白妃衣急着想要解释,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?
赫连城凤目突然转向一直没有保持沉默的裴水,那小少女依旧后脑勺朝他,眼睛往天上飘。
“阿水,你过来。”
裴水被点名,皱了皱眉,叫她过去做什么?他不是已经把该惩罚的人都惩罚了,现在应该散会了吗?
裴水转过身,对上他潋滟的凤目,刚才转过来的一瞬,他看她的时候,眼睛里仿佛有两道闪亮的光。
这光芒,就好像看到了心仪的猎物,要把她吃了,吞之入腹。
“衣儿说,你帮了她,你想要本宫给你什么奖励?”他盯着她清澈的眼眸问。
裴水怔了怔,摇了摇头,帮白妃衣是出于本能反应,她没想要什么回报。
赫连城凤目中的光芒,一点一点细碎,最后化为乌有。
“既然你不肯说,那本宫就奖励你,跟在衣儿身边伺候,等她当上太子妃,你也就成了太子妃的一等奴婢,你觉得如何?”赫连城咬牙道。
白妃衣一惊,很不可思议的看着赫连城,他不是很重视小水?她一直都把小水当成赫连城的贵妾。
裴水拧眉,在赫连城眼神的逼视下,她淡淡的说了一个“好。”
她也很想知道,为什么看到白妃衣,会有那样熟悉的感觉?她和白妃衣之间,到底是怎样的关系?
裴水做了白妃衣的奴婢,一连几天,都看到赫连城来白妃衣的房间,听到赫连城与白妃衣在房中翻云覆雨,白妃衣娇声连连。
不知道为什么,听到白妃衣叫春的声音,她很不舒服,就好像这声音不该是白妃衣发出来的,也不该出现在赫连城的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