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完了年,天仍旧是狠狠地冷着脸,颜紫萝蹭出房门,伸手探了探,还好,好像暖和多了,再憋下去她会被憋死的。不知道湖面上的冰化了没,那可是她在这里冬天里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。又拉了拉衣服领子,她走出院门,沿着小路向湖边走去,呵呵,还好还好,湖面还不错,兴奋地搓了搓手,她滑到冰面上,得好好运动了,要不这些成堆的脂肪真是太妨碍她的线条优美了~~~~
当她第二十五次摔倒在冰面上时,她听到了轻轻的笑声,立刻警觉起来,“谁?”边龇牙咧嘴地站起来,哦,腿好痛,一定都青青紫紫的了~~~~
“你是谁?”一个轻便装扮的女子——准确说应该是女孩子正好笑地看着她。
“我?你问我是谁?”颜紫萝瞪瞪眼睛,就算她是个上不了大台面的小老婆,可在这儿、目前她还算个人物吧?这女孩竟然不认识她?再仔细看了看那女孩子的装扮,虽然样式简单,但是做工很细致,看来又是个不好惹的主儿,可是即便如此,她也犯不着狂成这个德性吧,这毕竟可是她男人的园子~~~~定了定神:“你又是谁?好好地跑到人家家里来?”
“人家家里?”那女孩子皱皱眉头,好像接受不了这种说法,“这是我哥哥的园子,怎么是别人家的?快说,你是谁,本格格没那么好的耐性。”
靠~~真是个有来头的主儿,自称格格呢。算了,还是不要惹麻烦,万一这孩子一个不高兴告到她“哥哥”那,她的日子怎么过呀~~~~因此马上福了福身:“格格吉祥。”
那女孩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,她刚才不是很嚣张的嘛,怎么一听她是格格就来个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?又一个奴才~~~~而且是个笨奴才,瞧她都摔多少回了~~~
“哼,不会玩就别在这丢人,免得砸坏了冰面害本格格也玩不成。”说完还刻意看了看她略微发福的身材。
这死丫头说话这么刻薄?砸坏冰面?就算她重了点吧,可是她摔了二十几次都没摔坏冰面,证明这冰面还是很结实的,再说,就算摔坏了,这冰面那么大,她难道非要在冰窟窿口玩吗?真是讨厌的死丫头,抬头看了那丫头一眼,瞧见了她衣袖口的一点雪迹,原来~~~~
“五十步笑百步。”没经过大脑批准这话已经溜达出来了,而且经由空气导体顺利传达到那位格格耳朵里~~~
“你说什么?”脸越来越阴。大胆奴才~~~~~
“五十步笑百步。没听过呀?要不要我给你讲讲?”反正她都听见了,那就直说吧,这丫头也该教训一下,拽得二五八万似的。
那女孩溜到她身边转了一圈,“好大胆的奴才,你叫什么名字?”挺好玩的奴才,敢顶嘴呢~~~~
“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。颜紫萝!”死都死了,还有啥怕的。
“颜紫萝?一个奴才配得上这名字?不过你倒是有点意思,怎么?瞧不起本格格的功夫?要不咱比比?”接着绕圈,这奴才~~~~~
“比就比,怎么个比法?”颜紫萝暗中揉揉胳膊,真疼啊,看来今儿得摔残疾了。
“怎么比?当然是比谁快了,要不你想比什么?”女孩子骄傲地说到。
“好,就按你说的,输了怎么办?”颜紫萝心里偷偷算计着怎么赢,可是好像没什么好办法哎~~~~
“输?只能是你输,本格格还没输过呢。输了你就给我当奴才吧!”女孩子说到。
“小孩子别那么铁齿,万一咬到舌头怎么办?万一你今儿就输了呢?”颜紫萝凉凉地说到,看来真是个没受过打击的小屁孩。
“我输?好吧,我输了就给你当奴才。”女孩子冷笑说到,她爱新觉罗敏芷会输?开玩笑,瞧瞧这个胖奴才刚才摔的就知道不是自己的对手了。
“这可是你说的,拉勾勾,反悔的是小狗。”颜紫萝伸出手指,爱新觉罗敏芷一愣,这奴才是太单纯还是太蠢?居然玩拉勾勾?当她几岁啊?不屑~~~~
“哼,本格格像是会反悔的人吗?”不屑~~~
“像。”肯定的回答。
“你~~~~”
“你这个奴才是不是?能不能换个说法啊?还是你们家的人都喜欢这样叫人?没创意。”冷笑,小屁孩,脾气不太好嘛。
“我长这么大你是头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奴才。”爱新觉罗敏芷定定地瞅着颜紫萝,这奴才一定是傻子,跟一个大清格格这样说话。
“那是你见的人少。”颜紫萝轻轻说到。
“哼,不跟你扯了,还要不要比赛?”爱新觉罗敏芷气呼呼地说到。
“好吧,可是谁当裁判啊?这要是没个见证人你耍赖皮怎么办?”颜紫萝翻着眼睛说到。
“哼,本格格以爱新觉罗的姓氏发誓不会赖皮,哼,倒是你,我要怎么相信你?”反将一军。
“我以颜紫萝的名字发誓。”嘿嘿,反正又不是她,没关系。
“哼哼!”
其实爱新觉罗敏芷的冰上功夫真是不怎么样地,只是她见颜紫萝摔了那么多次才觉得自己很厉害。可是现在是什么状况?为什么会是她这个稍微厉害点的人掉在水里了?好冷~~~~~她不会游泳啊,额娘~~~~救命~~~~~
“抓住我的手!”是谁在喊,抬起眼,原来是那个胖奴才,死奴才,就是因为她太胖才把冰撞出窟窿,害跟在后面的她没来得及拐弯就掉了下去~~~~
“笨蛋,这个时候还瞪?不想死就抓住我的手,别当我多乐意救你,要不是怕以后你当了水鬼报复我我才不救你呢~~~~”颜紫萝大声喊道。
这个死奴才还真是不怕死啊,敢跟她这样说话,等她出去看她不剁了她~~~没力气了,抓不住~~~~
~~~~~“扑通”~~~~~~~~
百合一脸担心地看着炕上的两个女人——正确来说,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大女孩烧得红红的脸,昨天下午主子湿漉漉地背了一个同样湿漉漉的女孩回来,然后就不省人事了,直到现在也没醒,那女孩也没醒,王太医来看过,叮嘱一定要好好照顾,这大冬天的掉进冰水里也不是闹着玩的,弄不好会出人命。害得她现在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,老天保佑,快让主子醒过来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