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楚人不动作,眼露诧异,“你与那人交手了?你有病啊,我早就与你说过,不能轻举妄动,否则他若是发疯,咱们都挡不住。”眼光如刀的训斥,岳楚人似乎都忘了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。
“少说废话、、、、本少不行了。”一身黑色的华丽袍子脏兮兮,裴袭夜仰面朝天的躺在那儿,他眼睛都睁不开了。
“抬着他去药房,一人去一趟皇宫,把戚建找回来。”拧眉半晌,岳楚人痛快开口。
那边两护卫毫不收力气的把地上的裴袭夜拎起来,裴袭夜哎哎呀呀,不过声音却没有多响亮,听起来无力极了。
叮当有些畏缩的站在岳楚人身边,瞧着裴袭夜被拎走,她暗暗咂舌,“这北王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?”
岳楚人眉头紧锁,看着裴袭夜远去的身影暗暗叹气,这厮,真是作死。
戚建很快的回来了,而且同时回来的还有丰延苍。
他冷着脸,满目冷气,鲜少的大步走,那气势惹得诸多人低头。
药房院子,岳楚人坐在石椅上,瞧见了慢戚建一步走进来的丰延苍,眉梢挑起,“回来了。”
看见岳楚人,丰延苍自动的将脸色调整好,单手负后走过来,站在她面前,而且还将阳光给挡住了。
“他中毒了?”开口,虽是尽量将嗓音放柔和,但听起来还是凉飕飕的。
“嗯,尸毒。”点点头,岳楚人伸手抓他的手,十指相扣,紧紧握住。
“活该。”几不可微的两个字飘入风中,但岳楚人还是听得到。
不禁笑起来,岳楚人歪头瞅着他,“也算他聪明,不找到这儿来,他必死无疑。”
漂亮的凤眸满是无情,“众望所归。”只可惜差了一步。
“这话说的,真够味儿。”不得不服气的点头,岳楚人拉着他坐下,心思都在他身上,有阳光也无所谓了。
“尸毒?他怕是秘密的潜入东疆找那人去了,结果差点丢了性命。”似乎有些幸灾乐祸,漂亮的凤眸也溢出了笑意。
岳楚人点点头,“应该是那么回事儿,那人张狂惯了。这次被欺压不敢出声,那口气自然咽不下去。”只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。
“你的估算当真没错,不是他的对手。”说道这个,一丝忧虑浮上眼眸。
“嗯,所以咱们选择夹着尾巴做人是正确的。”眉眼弯弯的看着他,两个人似乎都在幸灾乐祸。
戚建从一房间内出来,岳楚人与丰延苍同时看过去,戚建拍了拍身上的袍子,随后快步走过来。
“如何了?”笑看着他,岳楚人很轻松。裴袭夜死不了,或许真是老天有眼,他聪明的跑到这儿来求救。
“将溃烂的部位刮了,解毒药内服外敷,再换几次药就没事了。”解药有改良,虽不至于用上就好使,但相比以前却是效果斐然。
岳楚人点点头,“算他命大,找对了地方了。”扭头看着丰延苍,眨眨眼道:“他留在这儿也不合适,找个地方给他养伤?”
凤眸如渊,丰延苍微微摇头,“尽量要他回北疆去。”
轻笑,岳楚人歪头,“若是怕引来麻烦的话,我倒是觉得有个地方不错,陈司安的府里。”那人太过低调,而且平时鲜少在皇城,把裴袭夜藏到那儿,谁也找不到。
丰延苍几不可微的扬眉,“你的请求国师能答应?”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陈司安是个老头,尽管长得挺年轻的。关键是他够低调,把裴袭夜送到他那儿,他也能照顾他。”轻笑,岳楚人瞅着丰延苍,随着她夸陈司安,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多彩。
“随你吧。”点点头,丰延苍淡淡的答应。
“走吧,咱进去看看他。”扶着石桌站起身,岳楚人扯着丰延苍的手朝着药房里走。
门窗敞开的药房里飘荡着一股腥味儿,但被药味儿遮住了,很淡。
靠着窗边的竹榻上,只穿着中衣的裴袭夜躺在那儿,脸上有几处伤,再加上有气无力的样子,看起来相当惨。
岳楚人不厚道的笑起来,“裴钱货,欲死的感觉如何啊?”
榻上的人睁开眼睛,精致的眸子满是不满与无力,“幸灾乐祸?本少若是死了,你必输无疑。”
“哎呦呦,这话说的我好害怕啊!”岳楚人大笑,太可乐了。
裴袭夜更气,若是以前早就跳起来了。但此时此刻整个前胸都包裹着纱布,而且被刮下了一大块肉,他无力的很。
丰延苍淡然如风,看着裴袭夜气愤无力的模样,他纤薄的唇角微弯,看起来心情很好。
在榻边的椅子上坐下,岳楚人一手覆在肚子上看着鼻青脸肿的裴袭夜,悠悠道:“你真是觉得活着太腻歪了是不是?主动去找死。”
“非得说几句风凉话才舒服是不是?本少会去自找麻烦?”反问,语气很呛。
挑眉,岳楚人啧啧两声,“难不成是他派人来杀你的?裴钱货,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,你这人啊,不找死难受。”歪头,她还真是幸灾乐祸。
“岳楚楚,本少现在好歹是个病人,不泼冷水你难受是不是?”瞪眼,费力的仰起头瞪她,配上鼻青脸肿的模样很是搞笑。
“北王,你孤身前来寻求帮助,不知有何底气对本王的王妃恶语相向?现在这皇城里东疆的探子很多,可否需要本王带给北王见识见识?”赤裸裸的威胁,成功的让裴袭夜脸都白了。
岳楚人轻笑眉眼弯弯的极其高兴,“裴钱货,那你说说,你为什么会被袭击?”
冷哼一声,裴袭夜看着房顶,一边道:“最近边关不少将士被袭击,皆是全身溃烂。这事儿上报给本少,本少便秘密赴往边关调查,不想在深山里碰见了死灵。”说着,他也很生气,略显无力的声音里满是怒意。
岳楚人扭头与丰延苍对视了一眼,随后悠悠道:“你见着那役亡师了么?”
“嗯。”裴袭夜眸光寒戾,化成灰他也认识。
“听说那人是东疆太子的老师,身份地位卓然。不过想来这身份也只是个幌子罢了,用来糊弄天下人。不过他会伤你边关将士,这点挺费解的,难不成他们等不及了要挑起战争?”歪头,岳楚人觉得八成是这么回事儿。北疆和大燕都躲着,他们坐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