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解决了,那些都是小事情。我这可是第一次来军营,你可得好好招待招待我。”抬手拍拍费松的肩膀,那结实的都拍不动。
“这个不用说,我进山给你打些野味儿来,比皇城里的可要好吃的多。”费松也拍她,他就算没用力,也拍的岳楚人摇晃。
“费将军的款待是否有本王的份儿?”丰延苍走过来,抬手扶了扶摇晃的岳楚人,一边笑道。
“勤王这话见外了,王妃是末将的妹子,虽末将高攀了,但与勤王也是亲人。亲人相见,自得尽力好生款待。”费松大嗓门,他一说话几百米外都听得到。所以也引来了一些人,都朝着这边走来。
个个将军都尉等等,都是些糙汉子,汇聚过来与丰延苍岳楚人问好,其中一人与众不同,穿着长布衫,四五十岁左右,一副书生模样,此人便是军师齐白。
虽没见过,却是早闻其名,费松说过,丰延苍也说过,阎靳精通行军布阵,都是此人教授。
“早闻勤王妃之名,却是一直没有得见机会,今日总算见到,齐白有礼了。”拱手躬身,齐白如此客气,让岳楚人也稍稍意外了下,毕竟这世上也没有几人对她这么客气过,而且还这么大年纪。
“齐军师多礼了,我也早听费大胆说过军师,还想着何时能见见呢。”岳楚人扶着他站起身,一旁被点名的费松笑呵呵,“齐白,这回我妹子来了,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,别总指挥我千里迢迢给妹子写信。”
齐白的眼睛有着不同于其余糙汉子的睿智,虽是其貌不扬,但是通过他的眼睛就看得出此人智慧不凡。
“无需你说,我自会向勤王妃讨教的。”齐白微微摇头,被费松的大嗓门轰炸的头疼。
一瞧他那模样,费松大笑,看起来很得意。
“进帐再谈吧。”阎靳开口,一行人走向军帐。
军帐里很简单,这是平日营地将士商议军事的地方,除了椅子茶座,那边还摆着沙盘。
坐下,丰延苍就在她右侧,左侧则是费大胆。
丰延苍与阎靳还有齐白等人在说边关的事儿,岳楚人扭头与费松小嘀咕。
“费大胆,我今儿来主要是为了进太居山,瞧着他们一时半会儿的说不完了,你陪着我去?”丰延苍好像也把她要进山的事儿给忘了,所以她也不指望他了。
“进山采药?行啊,从营地后方的山坡上翻过去那就是太居山了。”费松也压低了嗓门,但就算他压低了其他人也听得到。
“这么近?那敢情好。”岳楚人高兴,扭过头想与丰延苍说一声,结果不止丰延苍,对面的阎靳齐白等人都在看着他们俩。
笑笑,岳楚人起身,“那我们走了?”
丰延苍点点头,“小心些。”有费松在他自然放心,再说还有护卫跟着,这附近又遍布军中的哨岗,所以他很痛快的就答应了。
“嗯,你们继续吧。”点点头,岳楚人与费松离开,俩人都很兴奋的模样,俩人的背影此时一看,还颇有兄妹之相。
费松带着岳楚人以及十几个护卫进山,此时时近中午,肯定不能进山深处。不过就算只是在外围,也收获颇多。而且,还看见了一处深坑,有人骨露在外,四周乌鸦乱飞。
“这是以前大小战场上清扫下来的敌军尸体,有北疆的,还有西疆的。”费松大嗓门的说着。那些露在外的人骨都腐烂的差不多了,可见边关有一段时间没发生过战争了。
“我还想着回皇城之后去挖坟呢,现在看来不用了,在这儿取材太方便了。”围着大坑转了一圈,随后便跳了进去。
“妹子,你这是干什么?”费松一见她跳进去了,也跟着跳下去,过于魁梧,踩断了土下面的人骨头,发出嘁哧咔嚓的声音。
“要天灵盖,毛发,小指骨。”岳楚人兀自蹲下取材,费松半懵懂的也跟着做,大坑外的一众护卫对视了几眼,随后也跳了下去。
临近天黑,岳楚人与费松才回来,一人手里拎着点人骨头,还有说有笑的,彻底惊着了营地的兵将。
不止兵将们,阎靳与齐白也诧异的很,瞧着摆了一桌的人骨头,着实不知岳楚人要做什么。
“这是一些做蛊必用的材料罢了,我可不是有特殊嗜好,你们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。”拿起一截小指骨,岳楚人笑道,那摆弄的姿势很熟练,由此可见她无数次的弄过这些玩意儿。
“别摆弄了,虽是不脏,但也无需拿在手里玩儿。”丰延苍站的有些远,瞧着岳楚人在那儿好像摆弄玩具似的摆弄那些骨头,多少有些嫌弃。
岳楚人扭头瞅着他笑得开心,“我用这个给你做个痒痒挠儿?”
丰延苍无言,岳楚人更乐了,其他人也不禁的笑,唯独阎靳面色依旧淡漠。
“饭菜已经备好了,用饭吧。”一个小兵走进来在阎靳身边说了几句,阎靳随后淡声道。
“你们去吃吧,我把这些骨头处理一下。”岳楚人挥挥手,比起吃饭,她更着急眼前的事儿。
“用过了饭再处理不迟。”丰延苍的脸上有几许不赞同,摆弄了这些东西,还能吃进去饭才怪。
“我要是先吃了饭,再弄这些东西会吐出来的。”岳楚人扬了扬下巴要他们都出去吧。几个人对视几眼,随后陆续的走出去。
丰延苍也不同于以往的没有再与岳楚人亲热,与其他人一同离开,帐中仅剩她一人。
大约两个时辰,岳楚人才从帐中走出来,月至中天,万物寂静。
帐外有人在等着她,出来后的岳楚人看见他便走了过去,“齐军师,在等我?”
“正是。其实有许多事想要请教王妃,只是今日才知,有些事不是请教了便能学得会的。所以,还是得请求王妃,为我营地多做一些毒蛊。与北疆虽是关系和缓,但对方经常有小动作。还有山外的西疆,将军怜西王年老多病又子嗣全无,从未主动的骚扰过西疆边境。但西疆却经常肆意骚扰,我与费将军商议过数次,决定给予些厉害瞧瞧,但又不能让将军知晓。所以,只能求助于王妃了。”不能大打出手,所以用些非常手段也是可以的。再说以齐白这种善于各种阴谋阳谋的军师来说,见不得光的手段也是没问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