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兄请赐教,鄙人关皇后娘娘容貌倾城,举止得体。
刚刚处理事情也很是聪颖果断,怎会名声不好?
若是此等女子名声都不好,这天下可有名声好的女子?”
“李兄此言差矣,要说皇后娘娘呀,从前可不是这样的…
你靠近些,我小声同你说,其实,皇后娘娘她…从前喜欢的可是轩王殿下?”
“什么!”
“哎哟,叫你小声线小声线被人听了去,你不要命了!”
“王兄,我知错了,你且仔细说来。”
“话说呀,当年轩王殿下俊美风流,乃是整个京城所有女子的如意郎君。
咱们这位皇后娘娘,乃是追求轩王殿下时间最长的人了,日早送糕点,日晚送羹汤,照顾得极其细致。”
“这…这…皇兄莫不是诓我?真的有人能拒绝皇后娘娘这样的女子?轩王殿下他不也是男子吗?”
“哈哈,不知道了吧,皇后娘娘,从前容貌可不是…”
“吵死了!”楚凌峰忽然放下了筷子,淡淡的道了一句。
古阳见到楚凌峰皱起的眉头,当下立即悄无声息的出了门。
等他再回来的时候,衣角沾了一抹血迹,隔壁再也没有发出过声音。
楚凌峰看也没看古阳一眼,只淡淡的用完了膳食,擦了擦自己的嘴角。
又看了一眼对面空无一人的座椅,将那块儿龙须酥收了起来,缓缓的走出了茶馆。
街上人太多,这茶馆周围停着的马车也不,他的马车出去不久,便被堵在了路上。
楚凌云也不着急,只淡淡的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。
“皇后娘娘原来是长这般模样的,从前我都被那些传闻误导了,竟然真的认为皇后娘娘丑!”
古阳听到马车周围众人又一次谈论起皇后娘娘的样貌,略皱了皱眉头,回头看了一眼车帘子。
主上刚刚已然听烦了,再听这个会不会心情愈发不好?
可如今在街上,没有办法将这些人给处理掉。
他当下只得皱着眉头看前方,想着尽快从这一条巷子里出去才好。
“那也不怪你,我也是这么认为的,没想到皇后娘娘长得漂亮,人也极好,说话很亲近的?”
“是呀是呀。”
“皇后娘娘额头上的那花怎么那么漂亮?不知是如何画的,姐姐可记住花样了吗,回头我们也学上一学?”
“嘿,我说众位姑娘,皇后娘娘额头上的,可不是画的花样。
你们想学啊,可是学不来的。”此刻忽然听到了一年轻男子的声音。
见众人看了过来,那年轻男子得意洋洋地昂着头道:“这是你们还真的没听说过?皇后娘娘从前额头上有一道疤,那花样是为了遮住疤痕,才刻意刺的!
听闻,这可是鬼医花和尚亲自帮皇后娘娘刺的花,名唤曼珠沙华会随着皇后娘娘的情绪,这话是为皇后娘娘量身定做的皇后娘娘开心忧愁,花瓣皆有不同,简直,美不胜收啊~”
这一般话将周围的众人都给听愣了,尤其是那几个女子,脸上皆是向往之情。
马车里面的楚凌峰,眼睛陡然睁开!
他掀开帘子向外头那正洋洋得意还在说着什么的男子,忽而吩咐道:“把他带回府。”
那男子见到众人都看向她,心中越发满足,紧接着,又扬着下巴道:“告诉你们,我同皇上和皇后娘娘还一同宴饮过呢。”
这话一出,众人看着他的眼神更是羡慕了。
他刚想细说,下一秒便被两个人架了起来。
张嘴欲说话。便察觉腋下被人重重一击,低头看去只见一把刀低着他的肚子,他瞬间脸色苍白,愣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。
身前一个高大男子对着周围抱了抱拳:“各位我家老爷让带着少爷先回,改日再同对各位叙旧。”
说着,古阳便将那男子带走了。
众人见人走了,没什么热闹可听了,各自散了。
这头那男子进了马车,看到对面捧着一个手炉的楚凌峰,震惊至极:“翼王殿下!”他惊讶了一声之后,立即跪下磕头:“奴才见过翼王殿下!”
楚凌峰淡淡地抬头看他:“认识本王。”
对面男子立即点头:“回翼王殿下的话,怎能不认识您呢?奴才乃是公主府的家奴,还给您奉过茶呢。”
楚凌峰点头:“哦,认识也好,本王有几个问题要问你。”
男子听了这话立即陪着笑道:“殿下,您有何事询问?奴才必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楚凌峰似乎对于这样的他很满意,当下点了点头道:“你说皇后娘娘脸上有道疤?”说着他眼睛异常的亮。
听了这话,那家奴脸色煞白煞白的立即跪地磕头:“翼王殿下,奴才大放厥词,竟然被您听到了,奴才该死,奴才自愿领罚!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背后议论主子,这可是要命的大罪,更别说议论的是皇后娘娘了。
他一时说的性起,竟然犯了这样的忌讳!
也没成想在竟然能够被翼王殿下听到,可真是倒了霉了。
楚凌峰却忽然笑了起来:“你不用着急,本王没有责怪你的意思。
只是本王这么多年都是在灵秀山,甚少回京。
听你说的话,便想着仔细询问一番,你免得以后在皇嫂跟前犯了忌讳。
皇嫂的疤痕是怎么回事?你同我说说。”
那个家奴看楚凌峰笑的和善,控制不住的轻轻松了口气。
心想翼王殿下这么多年也不容易,名义上说是皇后的儿子,但其实也是抱养来的。若是亲生的,又怎么舍得送去灵秀山十几年?
紧接着,他笑着道:“原来是这般,那奴才同您说一说。
奴才其实也没亲眼瞧过皇后娘娘的疤,只有一日,奴才奉公主的命令,去给驸马送信。
宫门口,皇后娘娘在等…额…轩王殿下,奴才远远的瞧了一眼。看不清面容,但是记得长长的刘海将额头遮的严实。
但府上有人曾见过,说皇后娘娘额头有这么长的一道疤。”
他这么说着,比了两个指节那么长,然后又道:“殿下您只要少提当年的事情,想来便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