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青鬼的大脸硬的简直跟钢铁放佛,但这终究是杀鸡取卵的方法,我们根本沒地方可逃,这外面的青鬼数量,沒有一千也有八百,身处的岩洞又是死路,被冲进來是迟早的事情,李兵一瞬间几乎都绝望了,
向导忽然拉了刘川一把,道,“你让开,让我來。”刘川回头瞥了他一眼,说,“怎么,你有万夫不当之勇。”向导道,“还有两颗信号弹,这些东西怕光。”
他说着就把刘川扒开,当机立断,立刻就是一颗信号弹打出去,曳光闪过,一下子整个空间亮起了刺眼的白光,果然就见那些青鬼放佛受了什么惊吓似地,开始慌乱起來,
向导立刻大叫,“闭眼,距离太近了,会烧坏视网膜的。”不用他说我们也知道,信号弹近距离看比电焊厉害一百倍,几个人同时闭上眼睛,几乎就在下一瞬间,外面忽然爆亮,即使紧闭双眼仍旧能够感觉到那种强光几乎刺入眼皮,青鬼们给强光照得发了疯,只听下面一阵混乱,同时传來一股皮肉烧焦的臭味,可能是有几只隔得太近了,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外面强烈的光线才暗下來,李兵眯开眼睛看了看外面,青鬼已经不见了,李兵的眼睛给烧得灼痛,看东西非常的模糊,但总算松了口气,
也不知道它们是害怕高温,还是怕这种强光,如果它们当时对着这些强光直视,那十有**会全部暴盲,应该需要长时间才能恢复,
李兵想着松了口气,心里也恍然大悟,心说难怪向导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发一发信号弹,原來是这个原因,刘川探出头去,看了看外面,说,“嘿,这招还真管用,这些家伙是跑了还是都烧死了。”
向导脸色仍旧不好看,看了我们一眼,说,“别高兴的太早,信号弹只能顶一会儿,这些东西怕光,一遇到强光就会缩进岩洞里,但是沒多久就会出來。”
刘川道,“我操,那怎么办,我们还有几颗子弹。”向导摇摇手上的信号枪,苦笑道,“不是说了么,只有一颗了,咱们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。”
他话音刚落,洞外忽然马上又传來一个悉悉索索的声音,李兵一听,脸色立刻就变了,心说这么这块,
这个时候,刘川不知道怎么想的,忽然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动作,他非常干脆的一把抢过向导手里的信号枪,也不说一声,立刻就朝洞外开了一枪,
李兵大怒,心说这滚蛋又出什么幺蛾子,最后一次机会还给他浪费掉了,这下死定了,立刻就想骂出來,但是还沒开口,就见刘川回过头來,沉声道,“我们下去。”
李兵看刘川的脸色,人就是一愣,不知道为什么,他眉宇间突然多了一股不容质疑的气质,整个人和原本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简直大相径庭,李兵骂娘的话顿时就到了嘴边,却骂不出來了,
脑子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条件反射般的就给他镇住了,几秒钟之后,洞外的信号弹强光逐渐弱了下去,洞外一瞬间又恢复了安静,刘川就一挥手,当机立断道,“留在这里只能死路一条,下面的背包里还有子弹,拿到了我们就还有一线生机。”
他说着就立即往下爬,李兵冷静下來,忽然就明白了,这可能是刘川天生的气质,他这种人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较量,往往在最后关头,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冷静,
这种冷静,也可以说是一种判断力,不带一丝侥幸的判断力,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攸关的人才能得到的经验,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他这么不靠谱的性格才能在无数次凶险中活下來,
现在的情况不容我们多考虑,刘川一下去,向导就看我一眼,问,“怎么办。”李兵心说都火烧眉毛了,还能怎么办,一咬牙,就说,“我们下。”
几个人疯狂的往下爬,这逃起命來就是不一样,李兵小时候有被狗撵的经验,沒别的,就是快,而且在人完全放松之前,几乎都不知道累,
刘川动作最快,少爷其次,李兵和向导落在最后,这个时候才觉得,刘川的第二颗信号弹打得非常及时,这一路下去,几乎都爬到一多半了,居然沒受到什么干扰,只不过好运终究是有用到头的时候,
正爬着,身旁的向导忽然惨叫一声,李兵偏头一看,只见从岩洞里伸出一只青灰色的手來,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,就将他往里拽去,
向导双手双脚都必须保持稳住身形,又找不出第三只手來反抗,给掐得双眼翻白,整个身子直被往里拖,李兵几乎就在边上,这个时候想也沒想,直接一手电筒砸了下去,
手电被我砸的一阵闪耀,李兵以为又要看见火光了,沒想到这一手电筒砸下去,就是“咔嚓”一个骨头断裂的声音,那感觉居然是砸在肉上的,
李兵条件反射又郁闷了一下,心说怎么又弄错了,但那只手已经被我砸的折了,再也卡不住了,
向导抽出身來,这家伙连谢谢都不说一声,大叫一声,疯狂似地的往下爬,沒几下就远远把我甩了,李兵心里骂了一句,但是也亏这家伙倒霉,刚下去三四米,又一只手拽住他裤腰带,把他吓得脸都绿了,连叫的力气都沒有了,
李兵还是老办法,爬下去,继续用手电筒砸,但是这一次却出了意外,我一手电筒砸下去,那只手是被我砸掉了,但向导终究是吃不住力气,一下子沒抓牢,惨叫一声,身子居然也被扯了下去!李兵一只手胡乱抓了几下,
沒抓住,看了一下脚下,这下面只有三四米高了,也即是一层楼的高度,只要不是太倒霉,人掉下去一般也摔不死,了不起摔断个胳膊腿的,我为他默哀了零点一秒,
这个时候,忽然就觉得脚腕被什么东西抓住了,然后一股巨力从脚下传來,李兵低头一看,原來是向导双手胡乱挥舞,不知怎么就勾住了我的裤脚,立刻我就觉得一股巨力猛把李兵往下拉去,
一下子实在够呛,我一个人无法吃住两个人的重量,身子情不自禁的就向下倾斜,脸马上就憋得通红,情急之下也想不到什么应变的办法,最郁闷的还是裤子,这裤子是我专门买來的,也不知道什么材质,据说可以防蛇虫之类的东西,这玩意连匕首一下子都捅不进去,向导死死抓住它,它居然也不破掉,
大概只持续了几秒钟,李兵卡住石壁的手指就白了,人再也吃不住力气,开始一寸一寸的往下划,李兵心里把向导骂了个遍,这孙子居然拉我当垫背的,但终究是无力支撑了,
这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走运,我双手已经完全松开的时候,忽然从岩洞里伸出一只青灰色爪子來,一把拉住我裤腰带,把我整个身子往上一提,但是只是手明显也沒办法支撑两个人重量,坚持了不到一秒,就滑开了,
我一句他妈的骂了出去,人瞬间就栽了下去,
一刹那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,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,眼睁睁看着身子慢慢栽了下去,离石壁越來越远,这个过程变化的极快,等我反应过來,李兵已经空中狠狠地翻了几个跟头,三四米的高度,说高不高,说矮也不矮,我几个跟头下去,
同时脑子瞬时闪过一连串的念头,但还沒想明白,下一秒,人就重重砸在岩石上,所有的念头都摔沒了,李兵只觉得全身骨头就是一震,疼的我眼前一花,接着耳朵就嗡的一声就什么也听不见了,
落地的那一瞬间,李兵整个人完全蒙了,不过幸好在空中给提了一下,有了一个缓冲的余地,所以一下子也不算很重,再说我也摔习惯了,
李兵躺在地上深呼吸了几秒,才感觉全身的开始恢复知觉了,但是反作用就是全身开始发痛,痛得我全身发麻,向导还在我前面掉下來,不远处嗷嗷惨叫,显然他沒我这么多才多艺,外加经验丰富,估计就摔到胳膊腿儿什么地方了,
李兵慢慢支起身子來,颤颤悠悠的坐起來,四周一片漆黑,什么都看不见,李兵摸了摸地上,想找一下子手电筒,但是不知道摔倒哪儿去了,
这个时候刘川他们也到了,不过他们沒弄清楚怎么回事,以为我是直接跳下來的,远远看了我一眼,向导问,“我靠,你猴急什么,沒事吧。”
李兵摇摇头,暂时还说不出话來,虽然弄得灰头土脸的,不过可以感觉身子沒大碍,
他们见我沒什么问題,就沒理我,立刻转头去找包裹,
李兵缓了几口气,稍稍动了几下,感觉应该沒有骨折,就弓下腰,去找手电筒,摸了半天总算给我摸到了,不过手电好像已经坏了,怎么打都打不开,我在手上使劲拍了几下,也沒用,
这个时候向导也从一边爬了起來,隔着不远喊我,他那边手电筒是亮的,李兵想起他就是一肚子邪火,借着这点光,一抬头,问他做什么,但是脑袋刚抬起來,人立刻就傻了,
就看见我的眼前一个手掌不到的地方,居然出现一张青灰色的人脸,两只眼睛深陷了下去,他整个人是背着对李兵,但是脖子却极不自然的一百八十度扭曲着,正和李兵面对面,
这一下实在忽然,李兵完全沒有心理准备,险些沒把魂吓飞,
李兵立刻操了一声,回手就是一拳,只听啪一声,把这张脸打出一米多距离,这完全是人恐怖到极点的自然反应,这一拳李兵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,正中他鼻梁,手上立刻就破了皮,
这个时候李兵也感觉不到痛,咬紧牙关想给它再來一脚,发现这东西居然沒半点反应,
李兵人一愣,心说难道被我一拳打死了,自己啥时候这么牛皮,,
但是他好像真的已经死了,一动不动,李兵等了几秒,也不见他什么反应,放佛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,